*粗口有請謹慎小心服用

*完全寫心情開心用的

*可能有BLBG出現請注意

*片段可能會有續......(小聲)

 

 

 

32

 

 

「有是有,可那是萬赴不劫的深淵呢,裡面的水混濁的很。你挺的過麼?」

「只要老闆吩咐,我定會作到。」

 

任憑上頭的蓮蓬頭噴灑出的熱水往頭上澆著,閉上眼讓水流順著姿勢而向下落去,劃過肌肉紋理,額際的青筋抽動了幾下,有些暈眩的感覺襲來。一把耙起稍長的髮露出剛毅俊美的臉,緩緩睜開了妖異的金眸渙散的不知注視著哪裡。

 

那孩子就是張白紙,純潔無瑕的白。

 

就如同她的名。

 

自己所處的地方一直都是煉獄最底層,放任那孩子跟在身後或許真是他的失誤,要不了多久,那張白紙也會漸漸的、緩慢的染上最純粹的黑。

 

有很多人會問為什麼不管在什麼樣的絕境下他都能保持笑容,他沒有害怕的事物了麼?這時他總會嗤笑一聲,用著更加放肆不羈的笑回答。

 

反正他也活不久了,害怕的東西在很早之前就沒了。

 

拉開玻璃門隨意揣了條浴巾包在下身,用棉軟的毛巾擦了幾下頭後掛在肩膀上兒,赤裸著足往客廳走去,留下一排足印在木質地板上。抬眸掃了一眼縮在沙發上頭的嬌小人影後走了過去,像是睡著了似的,金眸突地越發犀利盯著她平凡無奇的臉。

 

彎下腰探出了手在她臉上方張開,他的手掌很大,將她的臉罩住是輕而易舉的事兒,輕輕貼在上面,溫暖的吐息呼在掌心有些發癢。只要他施點力一捏,讓她就這樣在睡夢中死去,很簡單的事,對於生命他向來如此。

 

只需要多用點力兒,她會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的死去。

 

最後他的手還是沒有扣下去,轉了回來盯著自己因為長年握槍拿刀而長滿厚繭的掌心,抿著嘴沒有表情。下一秒抬起頭對上她突然睜開的眼,沒有平時的不正經和玩味,壓低了嗓低沉的道。

 

「皊皊。跟著我,妳會失去很多重要的東西。」

 

 

33

 

 

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家老闆就湊了個老近,差點讓她下意識一腳踹了過去,只是看著那雙難得一見的金色眼瞳時愣了一下,導致男人好像說了什麼話她聽的不是很清楚。

 

不過就她對她家老闆的了解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太正經的話兒。應該。

 

「老板你說咋了我剛才沒聽清楚?」有問題憋在心底很是怪異,秉持著乖寶寶理論,所以她很認真的提問。

 

「……我說妳口水都流出來了,這樣的ㄚ頭嫁的出去麼?老闆我擔憂啊!」

 

「老闆你個又逗我!!!!!」錯愕的摀著嘴擦拭後發覺真相,女孩憤怒的跳起大吼著。

 

明明就沒有,還有那個一副以老爸自居的模樣是咋了?腦袋又抽了麼?

 

 

34

 

 

緊握住手上的東西,冰冷的溫度從掌心傳來,直達腦門。在一片蒼白泛冷的日光燈中瞇起鏡片後的眸,將准心對準,小心翼翼的扣下板機。

 

轟然一響在靜謐的空氣中炸開。

 

抿著唇蹙緊了眉,像是不滿意似的嘖了一聲,發洩般瘋狂的扣著板機,數聲爆炸聲此起彼落不絕於耳,直到她的手被另一隻大掌壓下,槍膛的子彈也全數用光。

 

「槍不是這樣使的,別浪費爺的子彈。」沉穩低啞的嗓音在一片帶著煙硝味中盪開。

 

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明白是自己的錯誤,提著槍的手垂到大腿邊,「抱歉,我去外頭冷靜一會兒。」

 

本就想直接扭頭離開,連一眼都沒有看向男人,甩開了他的手,卻被對方反扣住手腕往他的懷中一帶,憤怒的抬起頭瞅著男人戴著墨鏡的臉。

 

「老闆你要作咋?」勾起唇露出一個冷笑,冰的凍人。

 

皊皊……」只喚了聲她的名子後頓了頓,才又往下接道:「我等妳回來。」

 

打從一開始的獨自一人便成兩人,又增加成三人,到頭來,最後還是成了兩個人。

 

這世上已經沒什麼能夠威脅他的了,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讓自己成為一個人,如果有必要的話。

 

但現在還不到那時候,他足夠強大能夠保護剩下的那一個人,當然那個人也咬牙撐著努力讓自己不要變成累贅。這孩子其實也不容易阿,所以他會等,他的時間還夠等她回來。

 

閉上眼知曉他們都不好受,愣在原地好一會,再次揚首瞅著嘴角叼了根菸的男人,裊裊白煙遮眼住他們兩人的臉。

 

……對不起、老闆。」

 

以前那個誡律的霍皊皊回不來了。

 

 

35

 

 

指尖撫過冰冷的槍身,下一秒抬手就是一陣槍響砲聲。遠處的黑色人型的頭部、喉嚨、左胸膛都飄著細小的白煙。

 

命中要害。

 

伊聲響亮又帶點戲謔的哨聲在她後頭出現,伴隨那熟悉又不正經的嗓音,「不愧是我教的,夠狠。」

 

這黑色水仙真是自戀。

 

隨性的將小槍收在後腰帶上頭,踏著黑軍靴特有的叩達聲,穿著緊束貼身的長褲以及方便行動的白襯衫,齊耳的短髮、白淨的臉和銳利的眸,遠看起來就是個挺俊俏的少年。

 

走到男人面前桀驁不馴又自信的盯著他瞧,驕傲又自我的聲音帶著故有的淡然,隱在話語下的是堅強的信念,「這樣我有資格當老闆的夥計麼?」

 

勾唇笑的極冷又喋血,小ㄚ頭被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反骨終是爆發出來了。

 

……還得心狠手辣,妳、辦的到麼?」

 

他手底下擁有好身手的人多了去,不差她一個。

 

「辦的到。」

 

絕對。

 

她也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36

 

 

熟練的摸索著鏡片的弧度,舉到面前瞇起眼仔細的看著,耳邊突然想起那輕靈悅耳的門鈴聲,抬眸睞了一眼,發現是熟人後臉上堆滿笑。

 

「花兒爺、秀秀小姐。」喚出兩人的名,她站起身來迎著兩人進到店後頭的小客廳裡,眨了眨眼,「老闆昨個兒跑去酒吧喝酒去了,現下還在睡呢!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只是過來收房租的。」揚起好看又帶點女性特有的嬌媚的笑,熟門熟路從一旁的櫃子裡摸出茶壺與茶杯,逕自泡起茶來的霍秀秀這麼對她說著。

 

從坐上沙發後解語花就連續快速的發出兩三封簡訊,抬頭看了一眼與過往大不相同的人,「反正找他也要不著房租,是找妳的。」

 

把那傻里傻氣的眼鏡拔掉換上隱形眼鏡後倒也有幾分清秀,一身修飾身型的襯衫束褲與長筒軍靴。真的改變很大啊!心態應該也被迫成長不少才是,跟在他們這些人的身邊總有一天都會這樣的。

 

總得失去些什麼,不再天真無邪。

 

看著這樣的她不禁聯想到另一個友人。

 

「嗯,那我去拿,你們等會……」話都還沒說完,外頭的鋪子便傳來一陣轟天的爆吼,解語花和霍秀秀就這麼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

 

不到幾秒兩人也先後跟了出去,只來得及看到一室狼藉,和那個提著槍站在一堆倒臥在地的人中間的那名夥計,眼神冰冷。

 

和他們是同樣的眼神。

 

「抱歉,等會兒會有人來收拾,請爺和小姐進去我一會兒就好。」掛掉手機側過身,白皙的頰上染上一抹怵目驚心的紅。

 

臉上還是他們看過的傻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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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暝惺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