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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paro

*ABO設定,要素很低

*OOC+黑化,私設如山

*主CP 2048*5100

*副CP白赤(1146*3803)、雙4(4989*4201)、雙殺、輔助T X調節T

*背景有參考幼女戰記

*確認沒有問題後,請下收

 

 

 

06

 

 

建立一個國家靠的不是夢想,它最終總要訴諸血和鐵。——史文明

 

 

07

 

帝國曆562年10月

約克爾戰線、卡德爾外城 駐紮地

 

 

熊熊業火,正在燃燒。

 

滾燙熱浪迎面而來,教堂頂部的十字架不再潔白如雪,不斷竄高的冉冉黑煙將之暈染,底部有什麼東西正在翻滾。

 

她瞇起眼細看。

 

映入眼簾的是──漆黑扭曲的人體

 

下意識往後退開,恐懼瞬間佔據心靈,胃部一陣絞痛,她本能的壓住想尖叫的強烈欲望,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卻徒勞無功。

 

她就這樣呆愣的站著,直至有人扯著她。

 

一回首,孩童蒼白的小臉趁著那雙黑瞳更加陰森。

 

「別怕。」他說。

 

卻莫名的熟悉。

 

 

「5100前輩。」

 

肩膀被人從後頭一拍,她起身揮開來人的手,玻璃瓶摔落在的的框啷聲,讓她終於回過神來。對上4201詫異的眼神,5100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低聲道歉,彎下身子開始整理桌面上無數的藥劑瓶罐。

 

「你也要去嗎?」身為Beta的醫療兵,時常會需要支援而奔赴戰場,4201就是其中之一。

 

從那個狂妄的白部隊士兵手裡,拿到抑制劑後,他說著話的同時注視的方向,竟然是5100前輩的位置時,4201緊張的呼吸都要停止。後來私下找5100確認這件事並得到肯定的答覆,4201曾不只一次想向上層報被,一個偽裝成Beta的Omega在戰場上行走究竟有多麼危險與瘋狂!

 

同樣奔赴於戰場上的人,最清楚不過,可5100是從她進入兵營就領著她的前輩之一,情同手足,於是她一次次的沉默。

 

可這一次,她們即將奔赴的戰場不同往昔,面對的敵人也絕非會遵守公約不攻擊醫療兵的士兵。

 

她絕不能讓步。

 

「嗯,我沒忘,可我也不能放著受傷的人不管。」手下動作不停,5100點頭又繼續確認藥劑種類,翻了翻又寫滿了的記事本,「4201你可以幫我領一本嗎?這種大小的正合適。」

 

「前輩!請恕我無禮,在戰場上連Beta醫療兵都無法保證自身安全,你一個……」連同記事本一起按住5100的手,4201擰著眉頭滿臉不贊同,不自覺拔高的音量在對方突地銳利的目光下又壓低:「你一個Omega就請不要添亂了!」

 

5100放下手上的動作,轉正身子拉過一張椅子,撥開落到胸前的棕色長髮,示意4201坐下。

 

「前輩……」

「請坐下。」

 

4201拉開椅子落座,雙手交握捏得死緊,低垂著頭像是正準備挨駡的孩童那般,5100不禁挑起眉頭輕笑,搖著頭收起笑意。

 

5100伸出手,輕輕覆蓋在4201交迭的手上,低聲道。

 

「*作為醫界的一員

我立誓獻身人道服務;

我感激尊敬恩師,如同對待父母;

並本著良心與尊嚴行醫;

病患的健康生命是我首要顧念;

我必嚴守病患寄託予我的秘密;

我必盡力維護醫界名譽及高尚傳統;

我以同事為兄弟姊妹;

我對病患負責,不因任何宗教、國籍、種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別;

生命從受胎時起,即為至高無上的尊嚴;

即使面臨威脅,我的醫學知識也不與人道相違。」

 

刻意壓低的低啞女音,朗讀出初入醫界的宣誓,他們都未曾忘卻那時幾乎從胸口溢出的壯闊意志,他們未曾忘卻遭遇難境也要排除萬難,他們未曾忘卻奉獻一生治療病人。

 

5100指尖輕柔的覆上4201還有些稚嫩的臉,輕輕抬起她的頭,額與額相貼,沁滿溫柔的淺褐眼瞳對上透亮清澈的黑眸。

 

「「我鄭重地、自主地並且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約定。」」

 

兩人同聲念出,最後的誓言。

 

「所以你不會跟小隊長揭發我的,對嗎?」俏皮地眨眼,5100抿著唇優雅地笑。

 

「……你太過分了…」明知眼前的人是利用自己此刻的心軟,可卻無從反駁起的4201嘟噥著轉過身。

 

「你沒有告訴3803吧,她還不知道。」拿著止血鉗與手術剪刀,比劃一下,收入挎包,5100想起那個總不讓她放心的紅發少女。

 

「我沒說。」

「嗯,乖孩子。」

 

4201回頭望著眼前和自己身形相似的5100,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開口問:「前輩你和那個白部隊的士兵,發生了什麼事?」

 

聽見她的話後,5100肩膀抖了一下,半側過身提問:「我遇過太多白部隊的士兵了,你指的是哪個?」

 

「眼神最凶的那個。」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

 

「啊?」4201聽見這回答愣了半晌,一向精明的大腦頓住,「你、他那天明明就……直接攻擊妳?」

 

不,那種程度分明要置人於死地。4201臉色鐵青地想著。

 

「可能是價值觀的不同,他看見我治療敵軍士兵,就一直是那種態度了。」5100移開視線避開4201聽到中間段落時投來的譴責目光,「我沒辦法無視。」

 

「他們向我求救。」

 

身為一個宣下誓言的醫者,她真的無法忽視傷者的求助,她就是被如此教育成長。

 

被那個人。

 

咦?那個人是誰呢?

 

她總穿著黑色衣裳,胸前掛著銀質十字架,總是溫和的笑對任何人,她是──

 

「…修女…」

 

5100錯愕地按住唇瓣,腦海閃過無數的片段,卻被撕扯成碎片,像是潑上黑漆似的全部被覆蓋。劇烈的痛楚襲向頭部,碎片變成光點四散開來,疼痛不到幾秒就消去,她回過神來,對上4201有些擔憂的眼神。

 

「我、剛才好像……」5100撫著額,神情茫然。

 

「注意!醫務兵十分鐘後集合出發!」刺耳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是負責他們這個醫務兵小隊的隊長。

 

「是。」5100與4201同時答道。

 

「前輩,妳沒事嗎?」看著人今天狀態並不好,4201皺眉,「還是這次任務就不要…」

 

「我沒事,放心吧!我是醫療兵,自己的狀態最清楚。」抬手打斷4201的話,5100偏著頭任由一頭長髮滑落胸前,勾起唇。

 

「相信我。」

 

 

***

 

 

約克爾戰線、卡德爾內城

 

蒼穹被陰霾壟罩,陽光被隱於底下,冷風驟起,點點雪白自雲層中飄下,隨風搖盪,緩慢地落地。

 

身著潔白軍裝的男人抬頭,伸出手,白色手套上落下一點飛雪,他緊蹙眉頭握住拳頭,輕吐出一口氣,形成一團白霧。

 

──不對勁。

 

2048正蹲在巷弄最深處,身旁堆積著無數雜物與垃圾,食物的腐臭味不斷飄散,但他仍像嗅不到似的一動不動。

 

──是哪裡不對?

 

耳邊不斷傳來槍聲,彈如雨下,直到一聲轟然巨響在耳邊響起,高溫熱浪從他身後的牆面襲來,強大的衝擊帶來的氣旋衝擊著他,耳朵嗡鳴聲不斷。

 

──卡德爾是隸屬於帝國的城市,可裡頭的市民卻因反對連續的戰事,而投向約瑟裡亞公國的懷抱,對帝國起兵。

 

指尖貼在地面,隔著手套感受著那些微震動,2048收起手,屏住氣息瞇起瞇起眼,一點一滴地將自身存在降到最低限度。

 

──他們被命令在此埋伏公國的士兵,自從進入城鎮以來已經過了整整三日,除了偶爾會有觀測兵傳來目視敵人身影,最多也只能揪住幾名士兵。

 

五個身著不同色澤衣物的民兵從2048的面前走過,恍若他並不存在一般,不斷大咧咧的罵的粗言穢語,腳步淩亂又散漫。

 

──有不少士兵因為沒能向民兵攻擊,反倒被撂倒的消息傳來,我方的傷亡人數在這幾日不斷增加。

 

從暗處顯露身形,悄然無聲的摀住人的嘴,刀子一抹,抱著沉重的屍體往後退開,又重複三次動作,最前頭的一人仍未注意到。

 

──這樣僵持的情況若是繼續持續下去,對整體的戰況並無助益,指揮塔那裏卻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是打算再觀望一陣子嗎?

 

「哈哈哈,你們都沒看到帝國的走狗死前的表情,還有那些醫療兵,喂、幹嘛都不……」領首的壯碩男人一回過頭,看見被血染紅的地面,佇立其中的白軍裝男人,與漆黑的槍口。

 

「你好。」

 

2048滿意的望著人露出絕望的表情,蒼白臉孔扭曲成一個猙獰的笑容,細語呢喃,像是死神的宣告。

 

「再見。」

 

潔白軍裝散佈著鮮紅的血花,收起手槍的動作停住,2048想起剛才那人最後的話,捕捉其中的關鍵字,一向平靜的臉色漸漸改變。

 

──假設公國砲兵隊是誘餌,那麼T部隊的成功與犧牲是必然。

──假設帝國傷亡持續增加,那麼醫療兵的調派與增援是必然。

──假設公國的目的就是將他們集中在此…

 

『這裡是代號U-2048,請求約克爾指揮塔下令撤退,敵方的目的……』2048打開耳機報告到一半,卻被一陣尖銳的尖叫聲打斷,他拔腿就往來源處跑去。

 

拐過兩個轉角還閃掉兩三個民兵,不遠處的路口有一大群民兵正拉住一個紅色身影,是帝國的醫療兵,那人正不斷怒吼掙扎,卻被狠甩了一巴掌。

 

他瞇起眼細看,瞬間就判斷出那人的身分,呼吸一滯,待他意識過來已經邁開步伐。

 

2048腦海裡不斷思考的各種攻擊的可能性與偷襲的角度,但無論哪種都因為對方過多的人數而只能捨棄,緊咬住下唇,思緒紊亂失去往常的冷靜,想乾脆大開殺戒。

 

轟炸聲在耳邊炸開,地面開始劇烈晃動,前方的民兵們摔得七橫八豎,2048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暗罵一聲衝向前,將醫療兵扛起撞開一旁屋子的玻璃,滾落在地,細碎的玻璃殘渣劃開皮膚灑在身上。

 

「你是…」懷裡的人揚首,卻被2048粗魯的按住,順勢堵住她的雙耳。

 

一聲一聲爆炸聲響在外頭不斷傳來,有幾聲幾乎只落在他們身處的屋子外邊,四周傳出無數淒厲的哀嚎與慘叫,頭暈目眩的5100甚至嗅到一點肉類烤焦的味道,她不敢細想那到底是何意,嬌小的身軀顫抖打從被民兵擄住就不曾停止。

 

2048注意到5100的舉動,低頭對上她的目光,大掌動作輕柔的貼上她紅腫的頰,狐狸銀瞳閃過一抹柔光,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別怕。」

 

5100緩慢地瞪大了褐眸,她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熟悉了,記憶中的孩童和眼前的人終於重疊起來。激動的揪住2048領口,小臉努力上揚,鼻尖的距離近的只剩幾釐米。

 

「是你。」蠕動著唇,同樣無聲地問。

 

銀瞳裡的柔光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冰冽的低溫。

 

下一秒,就被推出溫暖的懷抱。

 

5100還來不及看清,就被2048塞進不知何時從地面掀開的木板下,四腳朝天的躺在底下,她推開翻倒在身上的酒瓶,正想爬起來抗議時,他也跟著跳了進來,兩人在一片黑暗中跌坐成一團。

 

「痛死了,你做什麼啊?」5100伸出手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碰觸後才發現除了滿是玻璃渣外還有一片黏膩,及無比熟悉的血腥味,連忙上下摸索,「你受傷了?傷在哪裡?傷勢如何?」

 

「咳咳、別亂動。」2048摀著胸口咳了兩聲,咽喉一甜又摀著嘴嘔出一口血,在身上游移的小手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前趕緊按住,準確的在一片黑暗中找到5100的臉,戳了一下她的臉,「……上頭塌了,這是地下酒窖。」

 

「你可真該感謝上帝。」湊巧恰逢冬季,加厚的軍裝阻隔不少玻璃碎片;湊巧摔進有地窖的屋子,否則就會被倒塌的屋頂壓死。

 

2048說完後又偏過頭,繼續輕咳,牽動傷處後發出悶哼聲,扯開嘴角冷笑,他的確很久沒傷得這麼重了。砲彈落到屋子前他竟然選擇先救醫療兵,碎裂的水泥與接踵而來的子彈全往他身上招呼,若不是躲得夠快,他身體應該會被開好幾個洞。

 

「公國的那些瘋子!」不顧名聲也要用這種下作手段,但卡德爾城就算是帝國的邊緣城市也不值得公國出此下策,除非另有所圖,他還忽略了什麼?

 

再次打開耳機開關,卻只接收到一片機器的雜音,嘗試的喊了幾次卻仍無回應。是敵方的電波干擾嗎?抑或者是純粹的機器故障?2048陷入思索。

 

終於等到眼睛適應黑暗後,5100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姿勢,開始檢視起2048的傷勢,左臂一道長十幾公分的撕裂傷,右手手肘以下一小塊燒傷,左腹中了一槍,臉部有不少玻璃碎片割出來的傷口,連同她身上也是,潔白軍裝染上無數灰塵與血跡。

 

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2048如此狼狽,忽然想起剛才的事,5100不顧對方滿身創傷,注意到他想撐起的舉動,想也沒想就拉住2048的衣領往下扯,但她卻忘了他們過近的距離。

 

兩人愕然的睜大了眼,雙唇交疊。

 

她熟悉的血腥味卻帶著陌生的柔軟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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