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才能,不外乎指的就是對於某特定事物而言,自己本身所擁有的潛力罷了。

  

  伊月俊打從接觸籃球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自己的才能並不特別突出,擁有的「鷲之眼」只不過可以用來對付那些一般般的人,以自己的程度來說想打進全國大賽更是夢想中的夢想。

  

  而且從誠凜新招募進來的兩名一年級新秀所擁有的才能遠遠高於自己,就算其中之一的黑子哲也說他並不是所謂的天才,但他也用自己的方法成為一名貨真價實的天才。

  

  其實伊月俊是很忌妒的,不否認的、他忌妒著那些擁有著真真正正屬於籃球領域才能的天才們,就好比是那些被稱之為「奇蹟的世代」的六個人、亦或者是「無冠的五將」的那五人、又或者是才能逼近「奇蹟的世代」的歸國子女的他。

  

  伊月俊將他的忌妒、埋怨全部深深地潛藏在心底,無人知曉。

  

  只是堆積於心底的負面情緒不知何時會有如火山一般的爆發出來……

  

  就像是站在懸崖邊往下探望卻發現深不見底的那種恐懼一般,緩慢地、漸漸地滲透著伊月俊身體的每個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吞噬殆盡……

  

  

  ***

  

  

  籃球撞擊著地面的聲響徹在耳邊,不斷地來回傳盪,永無止盡。

  

  「呼————」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抹去停留在臉龐上的汗珠,「麻煩了,再來一次。」道出口的聲音是連自己都訝異的軟弱無力。

  

  「伊、伊月君,今天到這裡就停了好不好,先休息一下吧!」小金井開始懷疑自家隊友的狀況隨時倒地趴倒在路邊都有可能,於是開口建議。

  

  不然的話絕對會被監督給懲罰,原因是沒有阻止上場先發隊員的過度練習,然後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

  

  啊啊、光是想像就覺得好可怕啊!伊月君你快點停下來休息一下也好啦!

  

  而在一旁陪伴著練習的水戶部也不禁點點頭,走到彎著腰撐著膝蓋在調整呼吸部調的伊月身旁,寬闊的大手輕輕拍著他的背以幫助他調適紊亂的呼吸。

  

  「小金井君說的對,伊月君你這樣太勉強了,而且就要比賽了,這樣累積疲勞下去的話,會被監督罵的。」就連一向溫和的土田都不禁開口勸阻著想繼續練習下去的伊月,渾厚的嗓音聽起來讓人很有種安心感。

  

  皺起細長好看的眉,伊月清秀俊俏的臉龐此刻卻不像平常那麼沐浴春風、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改變表情的臉色,此時凝重的繃起臉來,微瞇的灰黑眼眸在另外三人看起來好似看準獵物的鷲鳥一般危險。

  

  但是除了目光銳利的眼以外,看起來就像是隻疲憊不堪的掠食者,但卻又散發著危險的氣味,讓人、無法靠近

  

  不行,若是在這裡停留下的話、就更加不可能追逐的上那些跑在他前頭的那些天才了,所以必須、比他們、加倍的加倍的努力才行!

  

  I‧H大賽時的敗北,他不想再次嚐到那種不甘心的滋味,這次絕對要拿下全國冠軍才可以,才能夠笑著回到學校、才能夠笑著跟她說我們贏了。

  

  在一年之前約定過的,現在她好不容易醒了,木吉君也好不容易歸隊了,錯失這次機會之後就沒有下一次了,不會在有下一次與木吉君共同進軍全國的機會了。

  

  

  「月月小美人還在練習嗎?」一道屬於女孩的聲音卻突兀地在籃球館內響起,來人、也就是星野妃笑的一臉燦爛穿著室內鞋正慢慢的走向主動留下來自主練習的四人面前。

  

  「啊、星野學姊也來勸勸伊月君吧!他都不肯休息。」看見來人之後小金井開口就是抱怨,不外乎是針對著伊月對學姊完全沒輒的這點。

  

  「學姊可以幫個忙嗎?」也有同樣想法的土田也開口請求,理由什麼得當然是同小金井所想的一樣,其實他也很怕被監督給處罰。

  

  個性沉默不語的誠凜籃球部老媽子(小金井擅自加上)水戶部也跟著兩人起鬨而點點頭,露出一臉困擾的表情,表示著他對於伊月執意想要練習的心意也無可奈何。

  

  看著告狀的學弟三人組(其實有一個算是被半強迫),星野妃半瞇起夜色眼瞳然後露出相當不符合精緻臉龐的痞子笑容,直勾勾、目不斜視的盯著被告狀的某人,直到某人寒毛豎起想自己投降時,她啟唇。

  

  「月月小美人努力的揮灑汗水的樣子也好性感喔!!學姊好感動。」痞子微笑進階變成了猥褻的笑容,還用著雙手輕輕遮掩著嘴唇只剩餘烏溜轉動帶著笑意的眼眸流露情緒。

  

  

  快點、快點去休息

  

  

  …

  

  ……

  

  「…我想我還是休息好了。」連半秒都不用猶豫,伊月馬上答出口來,微微抽蓄著嘴角,努力控制著表情不要表現出一臉厭惡,也順帶著壓抑著自己的手腳以免一個衝動撲上前去毆打完全沒有前輩尊嚴的星野妃。

  

  「诶~月月小美人不要露出一副忍耐的表情嘛~這樣學姊會感覺心癢癢的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但星野在每句句子結束時還拉長了音調以表露自己的失望透頂,雙手無意識的垂掛且搖晃著。

  

  

  快點走吧!不然的話

  

  

  「水戶部,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扶我一把嗎?」完全無視用著撒嬌語調的變態學姊,轉頭向還撫著自己背部的人道著。

  

  水戶部輕輕的勾起一抹細小的微笑點點頭後,便攙扶著腳步有些虛浮的他,走向籃球館的大門,外頭著天色早已染上漆黑、閃亮地繁星點綴著如墨的夜空。

  

  

  依舊停留在籃球館內部的三人,小金井與土田對望一眼之後就明白今天剩餘的部分可能要他們兩個幫忙收拾了,不過也沒有怨嘆,因為這是他們心甘情願的。雖然並不能夠上場表現,但是為了所有誠凜籃球部各位的夢想,同時也是他們的夢想,就算只能夠在場邊加油吶喊,他們也甘之如飴。

  

  

  已經、撐不住了

  

  

  「吶~金金小貓咪。」虛弱如蚊蠅的聲音。

  

  「嗯?學姊你剛才有叫我嗎?」本來已經彎下腰來準備撿拾地面散落的球,聽見呼喚的聲響後又抬起頭來。

  

  「抱抱~~」伸出雙手,纖細的身子瞬間癱軟往貓樣男孩倒去。

  

  「咦、咦咦——」錯愕的扶好倒臥在自己懷中的身軀,不禁開口抱怨,「學姊妳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玩啊!很危……」後段的話還來不及講出,微微張大了雙眼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人輕喘著。

  

  「學姊妳怎麼了?」原本在一旁撿球的土田也發覺不對勁趕緊跑到小金井身旁,關心著學姊嚇著他們舉動。

  

  此時,在籃球館門口佇立著一抹穿著運動衫的高大人影,但是小金井與土田的注意力完全被星野突如其來的身體不適給吸引住,反而沒有注意到,等他們兩人注意到時那抹人影早已走近。

  

  「妃,不是說了不准逞強嗎!現在馬上給我回去檢查。」用著兩人完全沒有見識過的氣憤語氣說著話的是身為誠凜支柱之一的木吉鐵平,但是臉上卻沒有平時的溫和,憤怒的表情讓兩人繼被學姊嚇到之後又愣在原地。

  

  「……嘛~木木就不要生氣嘛~咳、咳咳…」硬是撐起虛弱的身體走到這邊來就已經花費了全部力氣的星野妃在說完安慰的話後,忍不住摀著嘴開始咳了起來。

  

  天氣正在悄悄的轉變,冬天的腳步已經不遠了,他們眾所期盼的WC大賽就快要開始了,但是她的身子也開始跟她抗議。

  

  本來她的身體就不算太好,在經過那件事之後來不及修養就擅自到學校上課,雖然遲到早退居多,再加上學生會與籃球部兩邊的事情,讓她的身體完全無法負荷。

  

  「……嘖!」低頭默默的嘖了一聲,木吉鐵平沒有想到一向脾氣溫和得自己居然也會火大這種程度,火大到將自己的思緒完全在臉上表露無遺。

  

  每次、每次只要提到這位學姊的事情他就無法控制,到底是怎麼了?以前他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這種內心空盪的感覺實在壓的他很是難受,可惡!啊啊、不想思考了,趕緊先把人送到醫院去才是。

  

  「我先帶妃去醫院了,不好意思,這裡就麻煩你們了。」蹲下後輕而易舉的將嬌小的少女抱起,直起身向著還愣在原地的兩人說道。

  

  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籃球館內,想起現在室外的低溫,再次皺起眉來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後將身上的運動薄外套脫下,一把壟罩住少女,確認已經整個包裹起來可以保溫後再次將少女抱起。

  

  

  ***

  

  

  穿著黑色內襯的毛衣,加上休閒的牛仔褲以及可以保暖的淺褐皮衣後,誠凜高校男子籃球部的先發球員,也是身為主要司令塔的控球後衛的伊月俊在周末假期大好練習的時光,此時卻不是在籃球館內練習,而是在街道上走著。

  

  到底是為什麼自己要在周末假期的時間要到在這邊閒晃啊!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或許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天才們又更加進步了也說不一定,他與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就越拉越大了。

  

  只不過昨天晚上離開籃球館時,遇見了那個一手創立誠凜籃球部的人,一臉神秘兮兮的拿著張紙條給他,紙條上頭就只短短寫了一個時間與地點,並且要求他在這個時間點到這個地方來。

  

  也不知道是木吉君的話在作祟還是自己哪根筋不對,居然鬼使神差地自動走到這個地方,實話說他並不是很想再次接觸這裡,因為這會讓他想到那件事與那一段完全不想回憶的時光。

  

  但是這個地方卻又陪伴了他與她很長一段時間,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從瀕臨崩潰的地步到現在慢慢的建立起來的堅毅不拔的信念,是她所期盼也期待著的。

  

  

  叮咚一聲,玻璃門在眼前打開。

  

  

  傳來的是熟悉藥水味道,以及以前時常會聽見的急促聲響在內部迴盪著,伊月俊最討厭的一個地方、醫院。

  

  只不過這次不是要到那間病房當中,她已經不在那裏了,也不會再次進入,他握緊了因冰涼而放入外套口袋當中的拳頭。

  

  這次不是要搭電梯,而是走到人滿為患的手扶梯邊,順著人群的方向,伊月俊來到了三樓,一眼望去的並不是一間間的病房,而是完全打通的、用著玻璃材質的為隔板。

  

  這棟醫院特別的是一、二兩樓是作為門診以及急診室所用,四樓為新生幼兒所在的觀察室,五到八樓則是作為病房使用。

  

  他一到三樓之後隨即找到了為何木吉要他在這個時間點內到這裡來的原因了——因為星野 妃在這。

  

  然而、所謂的三樓就是用來給整棟病人們隨意使用的復健室

  

  伊月不禁走向前去看著那位嬌小的、輕靈的少女正一步步努力不扶握著一旁把手的走向前方,即使步伐不穩、緩慢且沉重彷彿隨時都會摔倒一般,但是卻並不影響她的毅力。

  

  他甚至看到她臉色蒼白,慘白的鵝蛋臉上浸滿了冷汗,緊緊咬住同樣毫無血色的薄唇,就像初生嬰孩一樣學習一步步、一步步地走著。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灰黑雙眸注視著那抹牽動著他心思的人影。

  

  終於在她走到目的地之後便彎下腰來輕喘著,讓伊月吊起來的一顆心也放鬆了下來,此刻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居然緊張得連呼吸都忘卻,連忙運著氣。

  

  「看見她了嗎?她已經這樣練習一個小時了。」猛地,一抹熟識的聲音從後方響起,讓還在喘著氣的伊月俊錯愕的回過頭來,似乎是完全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站在身有鷲眼的自己身後而毫無所覺一般。

  

  出聲的是帶著溫和笑容的木吉鐵平,像是篤定了伊月會照著自己所言的出現在此,同時也身為誠凜司令塔之一的他、理所當然知道伊月最近越來越偏執的心態,所以他必須矯正過來才行,否則就來不及了。

  

  若是照著伊月訓練的方式來看的話,遲早有天會全面崩壞,且隨著他給自己的壓力來看,那天絕對是極速地、接近。

  

  「你什麼時候……」訝異的開口問道。

  

  「她從出院後每天都一直這樣子練習著,直到可以正常行走為止。」逕自往下說去,完全不管伊月的疑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皺起墨色細眉。

  

  「昨天晚上,伊月君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瞇起淺褐色的瞳,嗓音開始低啞起來。

  

  「嗯。」

  

  「她是在復健完畢之後又去學校探望你的,我聽護士小姐說她復健了三個多小時。」抬頭看著隔著玻璃窗的夜色長髮少女微微顫抖著雙足,仔細一瞧還有些不明顯的疤痕。

  

  「什麼!」驚訝的張大了細長的灰黑眼眸,快速的回過頭來看著還在輕顫的少女,只餘一個多小時就已經這樣子了,那昨天不就是強撐著身體還去探望他的嗎?但是自己卻是用那種態度來對待她。

  

  伊月慌張的推開了玻璃製的門扉,完全拋下後頭的木吉大步走向那個牽動著他心思的少女身邊,氣急敗壞的瞪著已經跪坐在地上容顏宛若天使一般的少女。

  

  

  ***

  

  

  果然是、有點在勉強自己啊!明明才走幾步路居然就喘成這樣,看樣子身體的狀況好像越來越糟糕了,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跟拗到一個假期。

  

  畢竟她可是在未痊癒的狀況下硬是被拖到學校去的,低下頭認真的思索著要怎麼跟那個開口會比較好,但是說了要請假話估計有可能回去之後會更慘、但是不說被發現的話好像會更慘……

  

  「你是笨蛋嗎?為什麼昨天還要特地到學校去?」一抹完全不應該出現在此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際響起,不禁錯愕的張大了口看著開口的人,腦袋有一瞬間是完全停擺的,隨即奇怪的方向想去。

  

  啊、啊,月月小美人蹙起眉頭的樣子也好讚,因憤怒而紅潤的臉頰也讓人好想咬一口,糟糕……

  

  「把妳的嘴給我合起來,還有口水收回去。」沒有想到不經思索開口之後,那位學姊居然張大了嘴、而且還有不明液體掛在嘴角,讓伊月開始有點後悔怎麼這麼衝動的跑了進來。

  

  「咳咳……月月小美人為什麼會在這裡?」雙手胡亂抹著嘴角試圖掩滅證據,但還是納悶的詢問道。

  

  「…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為什麼昨晚會到學校去?」顯然不想解釋的某人想得到一開始提問的問題答案。

  

  「嘛~~想看月月小美人揮灑著青春汗水的樣子?」誠懇的笑著。

  

  「收起那個欺騙大眾的笑臉,還有你那個像是問句的結尾根本就是敷衍。」指著討好笑著某學姊,完全不買帳。

  

  「那月月小美人給學姊親一個就告訴你。」猥褻笑臉。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诶~學姊的吻在學校是很多人搶著要的呢!月月小美人真的不要。」擺出無辜表情。

  

  「……不要。」

  

  「啊、剛才你動搖了對不對對不對?」笑的一臉好不燦爛。

  

  「並沒有。」咬牙切齒。

  

  「練習也是要適可而止,不然的話遲早有天身體會崩潰的。」話題隨即一轉,讓伊月俊不禁呆愣住,彷彿那個跪坐在地上用著嚴肅的語氣說著話的人不像是他認識的學姊一樣。

  

  「這就是原因嗎?」冷靜的問。

  

  「是。」

  

  「那麼妳的身體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嗎?」名為冷靜的情緒一絲絲綢離身軀,「有人會擔心妳的啊!木吉君、日向君、監督還有籃球部的各位……還有、我會擔心。」

  

  不可思議的睜大了墨色眼眸,驚訝的神情完全在臉上表露無遺,聚焦在伊月因背著光而有些朦朧的身影上頭,她感到鼻頭有些兒酸、眼眶也泛紅著。

  

  「……對不起。」扁著嘴訥訥的回答著,「我會注意的。」低頭反省。

  

  

  

  所謂才能這種東西,其實是與生俱來的、否則不會有優劣之分。

  

  但是卻可以用時間與訓練來彌補那段差距,他想過要付諸實行、但是卻太過於勉強,導致心靈與身體幾近於崩毀。

  

  他慶幸著身旁有人無時無刻的關心著、注視著他,也幸虧有隊友在一旁的陪伴,所以他才能夠肆無忌憚的隨著自己的意識、開心的打著他所愛的籃球。

  

  即使中間的過程體會過失敗、絕望的滋味,他也從未想過要放棄籃球,現在他無比珍惜著可以共同打球的機會。

  

  

  你也是一個天才啊!一個有著名為努力之才能的天才。

  

  

  我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才能,不過、那又如何呢!只要能夠與大家一起快樂的打著籃球、那就比再怎麼高的才能都要來得讓他感到開心。

  

  

  

  真的是、兩個愛逞強的笨蛋,都一樣的倔強不服輸的個性真是如出一轍,但卻又都是自己在意的人啊!

  

  木吉鐵平、你果然也是個笨蛋。

  

  被拋在後頭的高大人影垂下了眼簾,選擇不去看著前方那情景,默默的轉身、離去。

  

  

  

  

  

  不負責任小劇場、壹

  

  

  「那月月小美人給學姊親一個就告訴你。」猥褻笑臉。

  

  「好。」

  

  「诶~學姊的吻在學校是很多人搶著要的呢!月月小美人真的不要……」然後瞬間錯愕,「…月月小美人你的頭剛才不小心去撞到了嗎?」很認真的在提問。

  

  「並沒有。」彎下腰來欺身逼近,半瞇起如鷲般的灰黑眼眸透露出星野妃很不想讀懂的某種情緒。

  

  「…嗚~」漲紅了白皙的臉蛋,伊月俊逼近的清秀臉龐讓她忍不住閉上墨黑的雙眼,還無自覺地發出幼貓似的聲。

  

  過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發覺好像那人絲毫沒有下一步舉動,悄悄的睜開一些細縫探視著,才發現伊月俊居然捧著肚子早已退開離自己有好一段距離地竊笑著。

  

  捧著還散發著熱燙的頰,星野妃難得得被反將了一軍,完全無法反駁的癟著嘴呆坐在原地不敢看向讓她臉紅紅心跳加速的學弟。

  

  

  

  

  

  不負責任小劇場、貳

  

  

  「我先帶妃去醫院了,不好意思,這裡就麻煩你們了。」蹲下後輕而易舉的將嬌小的少女抱起,直起身向著還愣在原地的兩人說道。

  

  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籃球館內,想起現在室外的低溫,再次皺起眉來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後將身上的運動薄外套脫下,一把壟罩住少女,確認已經整個包裹起來可以保溫後再次將少女抱起。

  

  走了幾步之後,木吉鐵平的臉色也越發越黑,最後忍不住的朝著懷中的前輩無奈的說著:「妃、你可以不要再摸我的臀部了嗎?這樣子我很難走路。」

  

  「好久沒有抱到木木了嘛~嘖嘖!果然跟月月美人有的比喔!學姊掛保證!」吃豆腐吃的光明正大被發現了也還不知廉恥的認真提議,甚至還比出大大的姆指。

  

  木吉生平第一次在內心裡認真的思索著要不要將雙手放開讓懷中的人直接接觸地表的艱困選擇。

  

  

  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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