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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口有請謹慎小心服用

*完全寫心情開心用的

*可能有BLBG出現請注意

*片段可能會有續......(小聲)

 

 

 

18

 

 

抬起頭看著黑暗陰霾的天空,出神了好一會兒,從空氣中聞到了雨的味道,要下雨了,偏著頭思考下,將雙手的袋子握得更緊些。

 

毫不猶豫的跨步奔跑。

 

正如她方才所想,細雨就在奔跑中落了下來,暈染開身上的白色羅衫,幸虧習慣在裡頭多穿一件黑背心,也沒啥好看的就是。

 

猛地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也無法控制的往前撲倒,一陣痛從臉上爆開來,好像全身的骨頭都震了好大一下,居然無法馬上爬起來。

 

像是在嘲笑她般,雨點更加大的宣洩而下,斗大的水珠打在身上讓她渾身上下都泛著疼,掙扎好一會勉強爬起來,這才發現臉上的眼鏡因為剛才的仆街掉了出去。

 

沾滿泥水髒汙的手抹了下臉,瞇起眼四處在地面摸索著,好不容易摸到像是眼鏡的物品正想戴上時,卻發覺上頭大大的裂痕宛若在笑話她。

 

就這樣直接呆坐在雨中,身下的長裙破了個大洞,連同上衫也泥濘不堪,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隨意的把眼鏡塞到口袋裡,撿起兩個袋子往旁邊摸索而去,印象中旁邊是商店,有個小小的遮雨棚,手探到冰冷的玻璃後將手上的袋子放到地上,人也跟著蹲了下來,蜷曲起來只露出一顆黑色頭顱。

 

閉起眼。

 

這場景好像有幾分相似,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年前而已。

 

她失去所有的那時候。

 

 

19

 

 

過了好久,應該也沒過多久,雨水還是不停的落下。

 

發著抖伴隨冷風吹來,小小地打了個噴嚏,揉了鼻頭幾下又把頭埋入膝蓋裡頭,像隻被拋棄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

 

遮雨棚其實不太大,就算她整個人縮起來也還是會被外頭的雨點噴到,從她眼底看出去盡是模糊不清,但還是可以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前方,這次雨水一點也濺不到她。

 

然後聞到熟悉的菸草味。

 

「這怎麼著?瞅起來像是被人拋棄似的。」總帶著絲戲謔與調侃的嗓讓她錯愕的瞪大了瞳,微張的嘴更添幾分呆氣,「嘴闔上,難得爺好心情出來晃晃,別壞了興致。」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怎麼就沒點長進呢!

 

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老闆你不是出門了?」昨天還在那邊整理個大背包說要出趟遠門讓她幫忙整理彈性繃帶等等的醫療物品。

 

「那邊的主兒好像出了點事,延後。」男人蹲下身來不管雨水濺濕了褲管逕自提起兩個塑膠袋,墨鏡後的眼掃了幾眼她身上的模樣,「能站起來不?」

 

「可以,只是看不見,眼鏡壞了。」皺著眉頭瞇起眼努力想看清楚蹲在眼前的男人,卻只能勉強辨認臉上頭顯眼的墨鏡後嘆了口氣。

 

撐著膝蓋站起身來,將綁成辮的髮撥到後方,因為看不清楚臉上充滿的茫然無措,抖了抖因為被雨水浸濕而有點重的素白羅衫,忽然有隻大掌抓著她的手探到一塊衣襬,還是皮的。

 

「揪緊,回家了。」

 

 

20

 

 

她醒的時候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後腦好像被什麼東西用力砸過一樣,疼的她蜷起身子呼吸緊湊,慢慢等待那種不適感褪去後,她才有機會思考現在的情況。

 

猛地想起昏迷前那看起來挺俊秀的男人的笑隱著一絲詭譎。

 

媽的她被陰了。

 

惡狠狠的嚼著大臼齒,胸腔湧起一股熱氣,整個人因此清醒不少,她的眼睛被人用黑布遮起來了,手也被反綑在背後,而且不斷嗅到某種詭異的霉酸味,應該不是在眼鏡鋪子裡。

 

難道這就是傳說的人口販子?可是不對啊!她第一沒美色第二沒錢財,整一個路邊隨便撿都馬有的平凡人,綁她作啥呢?

 

以前從來沒想過會被別人綁,老實說還挺新鮮的,該有的恐懼的心一丁點也無,搞不好這該拜她老闆……的仇家所賜,某次她開店門時有一把刀就這麼射了進來,削掉幾縷髮絲,後來那些人被老闆揪了出來脫光綁在店門旁當擺飾。

 

還有一次也是仇家偽裝成客人,一進店裡頭就掏把槍出來抵在她頭上,幸虧那次花兒爺和秀秀小姐在店裡頭喝茶說要找老闆,結果那天老闆跑出去喝酒不在。花兒爺三兩下就把人揮了出去,一瞬間整個安靜了許多。

 

說起來自己一人被綁而身旁沒有半個人可以倚靠這還真是第一次。

 

挪動一下手發現綁了個死緊後皺了下眉頭,偏頭想著之前老闆教的脫逃戲碼,粗實的麻繩在白嫩的腕上留下幾道紅痕,忍耐著手腕上傳來的熱辣痛感,就快了。

 

「操、我讓……請人來,……種小鬼來要幹啥?」外頭突然爆出一個男人的怒吼,嘶啞的有些難聽,聽的其實不是很清楚,可能中間還有隔著啥門板之類的東西。

 

「夥計們想……格太高……綁她………會低……」緊接著是一個聲音比較膽怯的聲音,也是個男的,而且感覺地位應該比前一個說話的人低很多。

 

說話的聲音漸漸靠近,開門的咿呀聲帶起許多灰塵,竄到她鼻尖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音靠到她身旁。

 

糟糕。

 

沒等她心底罵完眼上頭的黑布就被人抽走,刺晃晃的白光就這麼扎進眼裡,手上的禁錮一鬆直接一個手刀揮了過去,實實在在的命中脖子。不管還有些暈的頭翻身打滾爬起,瞧見門邊還有個胖男人就衝了過去,趁他還來不及回過神來直往人跨下狠戾一踹,哀嚎聲和踹門聲同時響起。

 

「那下還真是結實,我看了都疼呢~」熟悉的聲音和男人一貫一身黑出現在她面前,依然是那副天塌下來也不會變的侃笑,嘴邊還叼了跟菸,白煙杳杳飄起。

 

從門邊望出去是一條窄道,從男人修長身軀往後看去的是一片倒在牆邊人們,只是表情不怎麼好看而且手腳的角度也不怎麼對,只是一瞬間而已,屬於男人的黑罩在她的面前,從眼角可以看到他舉起雙手,如鞭炮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要知道,別人的東西不要亂拿,雖然有點破爛但還是要的。」

 

想都沒有直接揪起男人胸前的衣服,壓低了嗓道:「你他媽的誰是破爛東西講清楚。」說起來她會被綁該怪誰?怪誰?

 

男人低下了頭,隔著墨鏡她看不清眼後的情緒,套著半截指套的手拿起一直叼在嘴邊的煙,朝著她吹出一口白煙,在她嗆得放開了手還邊抹去眼角眼油後笑得開懷。

 

「你。」說得斬釘截鐵。

 

 

21

 

 

買完晚餐的材料後回到熟悉的鋪子裡,扭開門的瞬間愣了一下,直接走了進去,看著隨意丟在地上的黑色大背包下意識的提到另一頭的架子上去放,偏頭看了樓梯口一眼,努著嘴。

 

「老闆晚上想吃什?」

 

上頭傳來嘩啦的水聲,她皺起眉頭想再問一句,沒等她開口樓上便傳來碰撞聲,還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悶哼聲。

 

「老闆你沒事吧喂?」不要不說話啊!嚇的她趕緊把手上的晚餐材料往地上一丟,急忙跑上樓去。

 

上樓看到的第一個景象讓她愣了一下,赤著足踩過滿是水漬的木質地板,藏在鏡片後毫無波瀾起伏的瞳眸難得染上的緊張,看著男人幾乎不曾顯露出的脆弱,伸出的手顫抖著。

 

男人赤裸著精壯厚實上半身,黑短髮還淌著水珠沿著臉頰劃過水痕,臉上難得沒有帶著墨鏡,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盯著那雙妖冶璀璨的金色眼瞳,深邃的恍若深淵吸引萬物,隱隱透著詭異感。只是那身上充斥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最為嚴重的還是左肩上頭早已結痂大窟窿,幾乎是她握起拳頭那般的大小。

 

「就跌倒罷了別大驚小怪,扶我起來。」沉穩的聲讓她立馬回過神來,架起男人右邊的胳膊使盡全力才勉強扶著人去房間內,扶著人躺上床休憩後又碰達的跑去到杯水再把落在走道上的墨鏡撿了回來。

 

等她把晚餐弄好之後端著熱騰騰的青椒肉絲炒飯蹲在男人的房門口好一會,聽著裡頭傳來安穩的呼吸聲,手還有一點顫抖,過了幾秒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男人已經戴上了墨鏡而身上也包紮過了。

 

默默的瞅著男人一匙匙的把炒飯吃完,她遞過桌邊的水,整個過程完全沒有出聲,動作如此的自然。

 

然後她顫抖的伸出了手在喝著水的男人面前揮了揮。

 

錯愕的摀住嘴,內心也不斷翻滾翻騰著一股衝動,放開手猶豫的張嘴開闔幾次,終是問出了口,沙啞的幾乎聽不出來是她的聲音。

 

「老闆、你看不見了對不對。」

 

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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