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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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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婆

 

 

禁婆、有著長捲至腳踝的墨黑髮絲,看似女人骷髏那般的嘴臉且面目無比猙獰。

 

據說是女人遭人凌辱過後,將她的屍身拋入水中,心中懷有著一絲怨恨不肯散去,在屍體內部吸足了撲天的陰氣則形成可怕的禁婆。

 

將所有怨念都深深埋藏在其骸骨當中,據說只要將她的骸骨敲碎,禁婆就會自動消散,否則便會在其骸骨附近日日夜夜地索求人命,只要每逢朔月之刻,便會上岸勾引男子殺死拉入水中相伴。

 

 

她不願、她不甘、她憎恨、她忍辱負重,為何是她?

為何不是其餘的女子,為何她要遭受此般凌虐般的對待?

為何是她?為何是她?她恨、她恨啊啊啊啊—————

 

 

—聽說了嗎?河水邊出現了所謂的禁婆。

—有有有,太可怕了吧!怎麼會出現那種東西。

—還不是前幾個月前縣太爺的兒子幹了那檔事,嘖嘖、壞東西啊壞東西。

—怎麼了?那個貪官的兒子做了啥蠢事?

—據說那個人居然強搶鷲家的準娘子,還幹了滔天的罪孽、把那女孩子給、給…

—給怎麼了,快些說啊!不要急死老爺子啊!

—那個渾小子玷汙了人家小姑娘啊!還讓那個小姑娘受了天大的屈辱,最後還、還死了。

—天啊!!這不就是殺人了嗎?太可怕了。

—就是,所以咱才不想說的太多啊!實話說了,咱就是被叫去處理那姑娘屍身的人。

—沒想到你這娃兒居然敢幹下這種事,會折壽的、折壽的啊!

—哎呀~老爺子您就別再說了,咱、咱也很怕的,咱現在晚上睡覺還會夢到那個女孩兒批散著頭髮的樣子。

—老頭子老了,不管了、隨你們去吧!

—老爺子、老爺子啊!

 

 

死、死、死,你們都該通通去死啊!

骯髒的東西、猥褻的穢物、卑劣的殘渣,

都該通通毀滅在這世間上才是,

髒東西髒東西,她怨恨啊~~

 

 

夜色如此的淒豔絕美,河水輕拍打著岸邊,一波、一波,驟然間,水面翻起漣漪,從水面下有個形體不明的東西緩慢的移動著,好似要從水中爬起那般。

 

銀白的月夜之下,一雙瞠得極大的眼出現在水邊,原來那東西是個人,隨著它離開水面下的外表看起來,還是個女人,衣不遍體的一個女人,身上盡是蒼白毫無血色,還有蜿蜒全身的可怕傷口正滋滋地流著黃褐色的膿水。

 

 

呵、呵呵呵呵呵~

終於終於從那黯黑的水底出來了,你們這些鼠輩們等著,

我會一個一個親手將你們撕成一塊塊,

吞飲那血、啃食那肉、咬碎那骨……

 

 

—诶诶、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縣太爺的兒子死了啊!

—什麼什麼,真的假的,那個作惡多端的人死了?

—真的啊!這消息可不能胡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縣太爺眼底下怎可能胡鬧。

—這真是大快人心,太痛快了,對了、那混東西是怎麼死的?

—別說了,太可怕了……現下想起來我還是渾身發顫呢!

—別這麼說啊!快點說。

—好唄,你可別傳了出去……那個混東西的死狀極其悽慘啊!

—怎樣個悽慘法?說來聽聽。

—屍骨不全、好似被什麼野狗給啃過一樣,嘖嘖嘖、那個內臟都灑了滿屋…太可怕了。

—作惡多端作惡多端啊!難怪死得這麼慘,嘖嘖。

—還沒說完呢,我聽說他們家的奴僕也死的好慘啊,那個阿忠知道嗎?

—怎麼拉,不就是大膽忠,難道說他也…

—死的可慘了,腸子都給拖了出來,而且他曾經跟我說過啊!他們家那混東西強了一個女孩子家,還將人弄死了。

—什麼……

 

 

原本只是上市場逛逛好抹去接到準新娘失蹤消息的傷痛,沒想到整個市集居然沸沸揚揚的討論著一件事,就是縣太爺兒子的死訊,本想說不關他的事,可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件事情。

 

瞬間睜大了黑灰色的銳利眼眸,不禁倒吸一口氣,難不成是他那個無緣的娘子,可這樣子不對啊!他們老家分明是說是女孩子自個兒跑到溪邊玩耍失了蹤影,怎會突然變成被那渾蛋東西玷汙的女孩,不會的。

 

肯定不是的,他的娘子會回來的,會的。

 

可是這種心底湧起的不安感究竟是……

 

 

—賣肉攤的那個阿威好像失蹤了啊!他們家的人從昨晚就找不到他了。

—這樣子不就是這個月裡的第五人了嗎?太可怕了,這城裡究竟怎麼了?

—啊啊、而且失蹤的還通通都是成年大男人,總不可能給外邊的野獸給拖走吧!

—就是,一般老弱婦孺就罷了,可那些人……罷了罷了,不提了,愈提愈恐怖。

—對了對了,前幾日好像有人在河邊看見血跡啊!還有一些些衣服的碎屑…

—話不要說一半啊!快些說完,別急死大爺我。

—那是上次失蹤的大勇的衣服,有人說阿勇已經、已經死了。

—胡說胡說,怎麼可能,大勇那麼大個兒怎可能這般簡單就死了。

—不是胡說的,不然怎麼會看見那些衣服碎屑?

—這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好像是從縣太爺的兒子死掉那時開始了的吧!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的樣子,難不成是那個混東西幹了什麼滔天大罪讓大夥們來承擔?

—搞不好是呢,這混東西連死了也要拖人下水,渾帳。

—就是…

 

 

近日來城內的紛亂雜聲讓身為鷲家主的他也聽見其風聲,這幾日來他的心底總有顆大石子沉甸甸地壓著,像是有什麼是在困擾著他,到底是、什麼事?

 

難道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都跟他未過門的娘子有關連嗎?否則這心底的感覺實在無法解釋。

 

決定了,今晚就到河邊去探個究竟。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其他人?

我怨、我憎、我恨啊啊啊~~

所以我要把所以人、所有的男人通通吃掉,不應該存在的噁心東西,

吃掉吃掉吃掉,吃的一點不留,

把心臟拉出、把臟器通通挖開、敲碎那腦骨…

 

 

是這兒吧,總感覺今夜好像特別得冷,他踏著步伐走向毫無動靜的河岸旁,照理說河水應該會流動著才是,可是仔細看卻又不然,毫無任何漣漪。

 

不對勁,感覺很不對。

 

灰黑眼眸在剎那間捕捉到水中似乎有道影子晃過,待他轉過頭去看時,水面上不知何時站立著一個人,詭異的是、真的站在水面上,就在河道的中央。

 

他頓時間覺得寒毛直豎,陰冷的風吹過,撩起它的髮絲,隱約的看見曲線,是個女人?

 

「妳是誰?為何這麼晚了還會在這裡?」皺起眉頭,這人好像、好像那個她,雖然他只在畫像當中看過,不過他很確定,這個女人是、他未過門的妻。

 

「是你嗎?鷲之主。」冷冽的聲從它的方向傳來,層層遮掩住容貌,她伸出了蒼白略帶浮腫的手臂,卻又縮了回來,那個人是、不可以、不能吃的。

 

「妳是 是不是?告訴我,是不是。」急切的問出他一直想知道的疑問,是的啊!原來那個可憐的女子是他未過門的妻,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是、不是,不可、吃。」語無倫次且斷斷續續的話語從它那而傳來,只見它雙手捧著頭,彎下腰來,「可以、吃。」在最後一個字落下時衝到河岸邊,到男人的身邊去。

 

被突然衝到眼前的東西給嚇了好大一跳的男人往後一退,卻不小心踢到了腳下的石子而絆倒,慌張之際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灰黑眸對上毫無眼白的深夜之瞳,好可怕,害怕的情緒蔓延在心中。

 

 

不對、這個人、這個人不行,不能吃不能吃的啊!

他跟那些人不同,完全不同。

婀啊啊啊啊————

 

 

「啊、啊啊,趁現在,快點殺、殺了我。」否則否則她會忍不住想把男人撕裂開來,只有他、只有他是自己不想傷害的。

 

「妳是、妳是 對不對?回答我。」驚慌的情緒瞬間被心裡的另一個疑問占據,緊張與害怕完全消失無蹤,現在、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那個人。

 

伏在他身上的人卻突然虛軟無力的趴臥著,柔軟的身軀毫無衣物遮掩,他卻意外的在那人的臉上看見笑容,一抹蒼白脆弱的笑。

 

相見恨晚,只能、來生再見。」她想起來了,全部。但是她已經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他是人、她是禁婆,不可能的。

 

微微張了張口,他只能睜著眼看著她發出微弱的暖白光,然後漸漸飄散,但是那抹笑容卻揮之不去,伸出的手只來的及撈到一些光芒。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的太晚了,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未過門的妻子、妃。

 

 

禁婆,是女人遭受凌辱後拋入水中的屍身化作的妖物,它將自身的怨恨通通埋藏在屍骨當中,可怖的遺骸讓層層亂髮覆蓋。

 

可是又有誰能夠知曉禁婆是如何產生的呢?

怎麼開花、就怎麼結果,

因因果果亂世輪迴,

終究是哀戚的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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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暝惺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