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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戰爭時最可怕的往往不是場上的敵人

而是,身旁的人

 

 

13

 

 

西元二零四二年,原..

 

基德緊皺著眉頭盯著手上的文件快速地瀏覽著,一邊聽著自家屬下的災區匯報一邊查核是否屬實,等到他全數檢查並理解擴散的災區範圍之後早已夜深。

 

癱坐在椅子上頭的基德嘆了很長了一口氣,將文件隨意拋在桌面上頭,將剛才因為要閱讀文件而戴上的眼鏡摘下,揉了揉鼻梁,整起人看起來疲憊不堪。他順著姿勢趴在桌上,一揚首就能看見桌面的相框,裡頭是兩個人在一棵大樹前並肩而立,左邊的男人有著一頭張狂的紅髮、右邊的男人有著一頭長及腰的金髮。

 

「你這裡怎麼樣了?」從外頭推門而入的羅一抬頭就看見同僚趴在桌上的貌似很疲累的模樣,挑起眉頭拉了張椅子就坐在桌邊。

 

「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索性閉上眼避開相框裡那兩人燦爛的笑顏,悶悶的回答著。

 

「老子就按照順序說出被攻佔的部分,密西根州、俄亥俄州、愛荷華州、密蘇里州、蒙大拿州、懷俄明州、內布拉斯加州以上七州是我們昨天在原..國收到被攻佔的七州情報。」

 

「而在我們立刻搭機趕往這裡的同時,感染者對州的侵略也跟著加快,波妮說的沒有錯,還有就是在我們之中有個間諜。」

 

「特拉法爾加,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壓低了聲嗓收斂起平時的猖狂驕傲,此刻的基德冷靜的有些不可思議。

 

「人往往都會忽略細節所在,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是間諜的可能性最高,被稱為堅甲堡壘的原...斯總部怎可能會在一瞬間就被攻佔。」羅反手在桌面上規律的敲打著,「所以我已經將他與我們隔離開來了,不用擔心。」

 

──間諜是巴爾茲當家那邊的人,想必我們應該也被監視著,配合我。

 

基德不著痕跡的瞇起眼,殺氣只在一瞬間就完全釋出,房內的空氣在剎間變得凝重且肅殺,同樣伸出手用指尖在桌面上敲擊,「老子才不管那麼多,只要誰擋路就宰了誰。」

 

──那個綠毛的小鬼?

 

斂下冷金色的眸將剛才得知的情報一一說出,探手從口袋中拿出通訊器放在桌上,手指輕輕點了幾下從通訊器散出一面小光牆,「總之我說明一下我這裡的狀況,目前來看已經確定歐、非兩洲全部淪陷,原..國中、南、西區也是,而亞洲大概有七成左右的城市還在持續抵抗。」

 

光牆上頭的是目前的世界地圖,羅邊說著邊用指尖點到說中的地點,原先綠色的大地有將近一半都轉為通紅,「這次留守的就只有斯庫拉奇曼當家的。」

 

──沒錯,估計他是假死狀態。

 

「也就是說其他人都來原..國了是吧!」基德仍舊維持著趴在桌面的姿態只是微微側身,視線落在通紅的世界地圖上,「關於霍金斯說的那個牌的未來,你怎麼想?」

 

──老子已經調查出來接下來幾天會有大量的感染者出現,主要戰場是在原..國,就讓阿普一個人在原..國?不怕又像草帽他們……

 

把整個身子靠在椅背上頭的羅淡漠的掃了眼基德,將手按在帽緣上沉默了幾分鐘後才開口道:「你以為我會說出『只要相信就一定可行』的這種話嗎?」

 

「可笑至極。」戴著帽子的男人冷哼了一聲。

 

「尤斯塔斯當家的,我不是他,你也同樣不是。」閉上眼,腦海中浮現那個男人的身影與那頂顯眼的草帽和那足以媲美正午豔陽似的燦爛笑靨,還有那個有著一頭怪異綠髮,身上總帶著三把刀的路癡劍士。

 

 

 

「他死了,他們、都死了。」

 

「……特拉法爾加你……」紅髮男人喚了一聲羅的名字後就頓住,因為他看見了帽緣下的眼,還有那副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刻意演出來的。

 

 

「巴爾茲當家的占卜從未出錯過。」

──間諜就在我們身邊

 

「在這個時代腐敗的泥沼裡,掙扎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你一直沒有發現

 

「因為那只會讓你愈陷越深,然後走向盡頭。」

──我打從一開始不相信巴爾茲當家說的話

 

「換句話說,我們的未來只有一個。」

 

本來很仔細在聽暗號的基德愣了半晌才坐起身來,本來是疑惑羅怎麼突然停了下來,才發現對方很認真的瞅著他,唇瓣一張一闔。

 

「如果原..國的這場戰役輸了的話,人類的歷史就會畫上休止符。」

 

 

..國、南達科達州

 

站在最前方統御的軍官一聲令下,後方的砲擊部隊立刻將砲口朝向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大樓上,下方的街道已經被數百隻的感染者所佔據,感染者們咧開充滿血腥味的大嘴,他們剛才才襲擊過一個小鎮。

 

橙髮的青年軍官將望遠鏡放下,盯著不到百來公尺遠的感染者,皺著眉頭握緊了手上的裝備,確認好腰間的手榴彈後,右手分別在額頭、左肩、右肩各點了一下,神情竟是如此肅穆。

 

下一秒,橙髮青年衝向滿是感染者的街道。

 

槍聲四起,嘶吼聲與尖叫聲不斷地交雜在一起,砲擊開始,猶如雷響般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響從天空傳來,灰色大樓佔據街道上感染者們的天空。

 

青年勾起唇笑的瘋狂,扔開手上沒了彈匣的衝鋒槍,剛好將偷襲他的感染者的腦門刺了個對穿,他拿起腰間的手榴彈抽離保險桿後隨意地扔到周圍,最後一個則是緊緊握在手中,平舉到胸前。

 

身形在瞬間變化成幾米高的怪物,血盆大口低頭一咬就是五六個感染者,粗壯的尾一掃而過又是幾個黑影飛出,終究還是寡不敵眾,巨大的怪物被更多的感染者攀爬啃咬,嘶吼聲從染著綠液的尖銳牙縫中傳出。

 

三秒、兩秒、一秒

他蒼藍的眸閃過一絲哀傷,閉上雙眼

白光閃爍

 

傾塌的大樓與碎裂的玻璃往青年的位置壓下,連環的轟然巨響不斷地響起,操控砲擊的士兵們站起身來,像倒塌的大樓行禮──是對勇敢犧牲的同伴對為至高無上的軍禮

 

沒等他們哀悼完畢,哀嚎聲又再一次響起,士官們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蔓延整片街道數以千計、萬計的感染者大軍。

 

 

三天後

南達科達州、堪薩斯州、華盛頓州、威斯康辛州、明尼蘇達州被攻佔

..國共十二州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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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暝惺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