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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燦陽透過淺藍薄紗映入室內,恰巧照射在她身上,雪色葇荑輕輕覆上眼瞼貼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移開,充滿迷濛水霧夜眸才緩瞇地睜開,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

 

放在床頭的手機卻在此時大肆作響,將整個身子躺臥在床舖上的人愣了一下,愣了幾秒才發覺手機鈴聲,蹙眉伸手接過。

 

「是誰?」帶著濃烈的睡意的嗓音還有著晨醒時的沙啞低沉,她坐起身來抹了下臉,窗外的吱啁鳥鳴不斷地進她的耳裡。

 

『學姊,妳忘記今天要到學校了嗎?』電話那一頭是冷的嚇人的寒意,在炙熱的夏季裡聽到這麼一道聲音,無不讓人瞬間提起精神來。

 

「……嗯,等等到。」因為才剛睡醒所以喉嚨還沒有完全開嗓,低啞難聽又帶有幾絲不悅的意思,不等對面那人再說些什麼直接掛掉手機。

 

呆呆的坐在柔軟的床鋪上頭,黑眸有些渙散的瞅著前方的某一處,那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泛黃的照片上頭沒有半點灰塵,像是每天都會擦拭一樣的乾淨,她直起身來走到窗邊一把將窗簾拉開,黑眸因為耀眼的陽光而微瞇,目光始終停留在照片上。

 

那是一對笑的璀璨奪目的男女,站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個穿著漂亮洋裝的女孩,背景是在一棟奢華建築的前庭,是一張和樂的家庭合照。

 

「早安,爸爸媽媽。」這是每日作的第一件事情,日復一日,從未間斷,除去她那時出了意外時沉睡的時間以外,必定會做的事情。

 

起床後略微整理一下,換上夏季制服走出門外,瞅著雖大卻空蕩的房子有幾分失望,老實說她並不喜歡家裡,她討厭現在充滿空虛的房子。

 

雖然每個禮拜都會固定請人來打掃,打掃的是個親切的阿姨,瞧見她一人獨居偶爾會做些食物或補品給她,這種關懷讓她受寵若驚,畢竟已經許久一段時間沒有人這樣對她了。

 

這裡並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那時候就已經被法院拍賣掉了,她無可取代的家人也不在身邊了。

 

「怎麼搞的,今天特別感性。」伸手敲了一下頭,努力讓自己從回憶的深淵爬起。妳可是星野妃呢!?那個誠凜高校的學生會長呢!?振作振作。

 

 

在她走進校門口之前會先經過體育館,裡頭已經傳來練習時的喧嘩聲,還有著運球時的聲音,停下腳步,明明學生會那邊的活動已經遲到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地往籃球館走去。

 

阿阿、不曉得哀哀會不會把她掐死,不會的吧!應該不會。

怎麼覺得伊織畢業後,下一任的會計部頭頭還是那麼難搞,難不成會計部的都是專門來壓制她的嗎?

 

「學姊?」倏地有一股聲音從身旁響起,還有一個力道拍上她的肩膀。

 

「嗚阿阿阿阿阿―――」淒厲的慘叫在廣大的籃球館內不斷迴盪,讓館內的正在練習的人都回過頭去看著那個聲音的來源處。

 

最先發現他的是站在門邊的黑子,他正抱著二號往外走去,看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也是愣了一下,本來叫了幾聲都發現學姐沒有聽見,所以才伸手拍了對方的肩膀。

 

「學姊妳沒事吧?」看著整個跌坐在地上的人,黑子連忙放下二號轉而蹲下身來關心前輩。

 

「嗚嗚嗚、黑黑拜託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站在學姐後面,好恐怖。」

 

看著別人被嚇到雖然很愉快,但是被嚇的那個人換成自己就不有趣了,而且自從自家會計部頭頭換人之後她天天接受那些驚悚的恐怖故事摧殘,半夜都得要開小夜燈才敢睡啊!那個膽子是像大太陽底下的冰塊一樣、咻的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看到對方的臉色明顯不對,整張清秀的臉都皺起來,黑子也隱隱覺得是自己的錯,伸出手想安撫卻猛一把地被揪住。

 

「學姊現在需要安慰。」擒住對方伸過來的纖纖細手湊到頰邊猛蹭,葇荑還不安份的探在對方的腰肩上下其手,趁安撫之名行吃豆腐之行,悄悄彎起嘴角。

 

瞬間瞠大了水藍色的雙瞳,黑子的臉上浮上一種微妙的表情,雖然他不是沒被這個喜歡偷吃豆腐的學姐吃過豆腐,只是不管被摸幾次還是相當的令人不習慣,而且隱隱的覺得有些無奈。

 

「學姊,非常抱歉……那個凝會…」不敢動用太大力氣掙扎,畢竟是自己嚇到人在先,但被這樣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就怕自家裡的貓兒會哀怨的直盯著他,然後自己生悶氣。

 

「嘛嘛~~好啦我知道了。」知道這人有個讓人愛憐似貓的青梅妹妹,也不好勉強人的妃索性放開人,轉過頭發現一個高大的火紅身影正靠近這邊後又衝了過去,「火火~~學姐好想你~~」

 

猛地被人突然從後方撲抱,嚇得他差點將手中的籃球往前面的人砸去,還好及時從新進的學弟面前拉回來,連忙穩住身子,注意到一雙手在自己身上大肆游移忍不住哀嚎起來。

 

「學學學學、學姐,你不要亂摸阿阿阿啊!!!」火神發出了比剛才妃被嚇到時還要淒厲的哀嚎聲,而一旁早以經過千錘百鍊的籃球部成員們早就拋下球場上的好夥伴避難去了。

 

「前輩、這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嗎?」

「嗯,一年級的都記住了,以後看到會長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我忽然覺得火神前輩好可憐。」

「放心吧!看久了就習慣了,只要被摸的那個不是你就好。」

「對不起我想問一下。」

「嗯?什麼事?」

「伊月前輩剛才跑走了,好像後面有什的飢餓的猛獸追著他那樣。」

「……就某方面來說,妃學姊的確可以說是猛獸,對伊月而言。」

「隊、隊長,我覺得監督現、現在看起來也好像猛獸,會、會吃人的那種。」

「咦?」

 

「你們玩得很開心,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散發出強烈殺氣卻笑的猶如外頭燦陽般那樣耀眼,只是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凍的人寒毛直豎。

 

「監、監督妳冷靜點,冷靜點阿阿啊!」

 

「哦吼吼~~火火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只是學姐比較喜歡瘦一點、肌肉再少一點的那種,就像可愛的月美人那樣唷~」扭著腰嘟著唇完全沒有一絲羞赧的模樣。

 

「話說回來,月月小美人呢?」偏過頭帶著魅惑的笑直瞅著離他們很遠的部員們,瞇著眸,但手上的動作依然未減。

 

「伊月君剛才跑掉了。」嘆了一口氣將整治的差不多的部員們擺到一邊去,身為學生會副會長的里子盯著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某會長,「妃學姐今天不是要開會嗎?」

 

猛地頓住不安份地小手,火神也趁妃愣住的那一瞬間立馬掙脫開來躲在里子後面,不過因為兩人身材差距過大而看起來有些好笑,只不過當事人完全不這麼覺得。

 

「诶~~這個嘛~~」黑眸左飄右盪就是不敢看向里子的方向。

 

一定是跑出來玩的,絕對!

 

躲在一旁看戲的眾誠凜籃球部成員無不浮出了以上的想法,他們自家會長的德性在誠凜裡除了新近的一年級或轉學生不知道以外,其他學生的內心素質早就已經百鍊成鋼。

 

就是有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會長,他們才需要這樣鍛鍊自己的心理素質。

 

搞不好誠凜學生被外頭的人說是打不死小強的主因就是這個玩世不恭的會長的貢獻最大,畢竟在這種人的帶領之下、想要不堅強都難。

 

「原來……是跑到這裡來玩了嗎?」只一句話就讓剛才令學弟們畏懼的會長愣了一下,準備轉頭就想跑――卻沒來得及成功

 

「啊哈哈哈、哀哀妳不要抓著學姐的後領啊!!」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因為兩人身高的問題而抬起頭無辜的瞅著那個總是一年覆眼三百天的冷冰冰學妹。

 

「呵、呵呵~」掩嘴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後,現任為學生會會計部頭頭的北原哀抬起下顎環顧了一圈呆愣地站在旁邊的籃球部成員後,終於找到熟悉的身影,「日向君,想要聽聽故事嗎?」

 

不意外的看到某個偉大的籃球部部長顫抖的就像是冬日裡的風箏一樣,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衝到他們監督後方,和火神並排著躲著那個讓他驚恐萬分的人。

 

默默的看著自家隊裡的男人們一個一個膽子小的跟什麼似的,不過不排除是學生會學生的氣場太過龐大……畢竟那兩個人還是學生會的龍頭,惹不得的。

 

「真可惜。」看著同班同學直接躲避的行徑後勾起嘴角,「那我就先把會長帶走了喔!」然後就直接轉頭抓著已經放棄掙扎的人就往學生會的方向走去,只是在離開時還回過頭作了個手勢。

 

回給對方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後,里子轉過身來,嬌小的身子卻散發出和剛才兩人絲毫不輸的氣勢,垂著眼眸,笑的異常開心。

 

只是看到這個笑容後籃球部部原們的心是吊到了最高點,每次監督露出這種表情就表示絕對是地獄之行,或者是有某個人要倒楣了。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找要送人的禮物吧!」瞇著漂亮的淺褐美眸,壓低了聲嗓的音調讓自家部員們瑟瑟發抖,順便給某人送上最高敬意還有歉意。

 

 

***

 

 

撐著頰整個攤在皮製的椅子上頭,瞇起如桃花般冶豔的黑眸,非常不優雅的打了個大呵欠,整個人周遭散發出懶洋洋的氣氛,冷氣的運作聲在室內不斷迴盪,然後冷風灌入裡頭。

 

「我說,哀哀啊!這邊這個表格數字填錯了,要注意一點。」一臉慵懶的指著某張紙上頭的數字,用著大大的紅筆圈起來,「還有下一份靈異研究部的社團費用會不會太高了,回去重新弄。」

 

「可是我認為這樣的費用正好,這樣能夠激發人的本質,才會有更多的研究成果出現。」抿著唇,就算在大熱天裡依然放下的棕髮整個蓋住臉孔,只留下蒼白的頰與下呃,看起來更有種驚悚感。

 

擺擺手,慵懶的表情未便,但語氣強硬了幾分,「不行,這樣對其他社團不公平,我不能接受。」

 

「知道了。」淡淡的應了一聲,抬起頭,「會長妳想要聽故事嗎?」語調整個上揚顯的很興奮。

 

「……」果然又來了嗎?除了作記錄時嘴上會叨念著恐怖故事來嚇學生會的同僚們,現在則是直接提出來了,「可以,等妳那份資料弄完後,我讓金金貓咪來好好聽妳說。」

 

她不想晚上回去還挑小夜燈睡覺是最大主因。

 

全校上下也只有籃球部的那個貓口少年能夠面不改色的聽完北原哀的恐怖故事,甚至還能夠對上兩句話,兩個人可以說是相談甚歡――就不曉得海常的那一位會不會在意、記得他已經畢業了的樣子。

 

在安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陣充滿哀怨淒離的聲音,瞧瞧連坐在旁邊作記錄的其他學生會學生們都抬起了頭一臉驚恐,看著方向就是他們偉大的會計部統領,只見她緩慢冷靜的將手機接了起來。

 

只是簡略的嗯了幾聲然後說了句她知道了後就馬上掛掉,等她掛掉手機之後,妃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道:「我說哀哀啊!妳的這個興趣能不能改改,看看我們後面一堆嚇到的小學妹小學弟們。」不得不說剛才連她都嚇到了。

 

「這是個人興趣,不能改。」改了她就不能看到很多人錯愕驚慌的樣子了,那多可惜,「對了會長,接下來我們處理就可以了,妳先回去休息吧!」

 

「哦~~難得你們這麼好心~~」下一句壓根就和上一句八竿子打不著,肯定有陰謀在後面運作。

 

「那請會長務必留下來幫忙。」立馬從後面抓出一大疊起碼有五公分後的資料,重重的往桌上放下。

 

「……咳、學姊我還是聽從哀哀的好了。」看見那疊資料,一秒更改自己的回答,開玩笑、那邊作完後她今天還能回家嗎?這根本就是要整她的吧!是嗎?是嗎?

 

將桌上的東西略微整理的一下後一一和學生會的同伴們打了聲招呼,走到門口正想要離開時,卻被叫住,疑惑的轉過了頭看著叫住她的那人。

 

「怎麼了嗎?」今天大家真的都怪怪的。

 

「會長,這個是給妳的。」最靠近門邊的一年級學妹遞給妃一個精美包裝的盒子,大約是A4紙張那樣的大小,高度在五六公分左右。

 

愣愣的接過盒子,不太重,搖了幾下裡面也沒有聲音,猜不出來裡面是什麼,「妳們這是怎麼啦?賄賂?」,抬起頭一臉懷疑且納悶,卻看到他們全部都站起身來轉向她的方向。

 

「一、二、三。」站在最中間的哀作出口號。

 

「妃學姊、生日快樂。」

 

這下自己真的是完全愣住了,心中有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情緒蔓延開來,說是喜悅也稱不上,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呆立在門口。

 

「這個禮物是大家一起合送的,希望妳會喜歡。」哀往前踏了一步,過於蒼白的手將過長的髮絲撩起,露出極富古典味的瓜子臉,「另外籃球部的各位已經將他們的禮物送到學姊家中,可以的話希望學姊穿上我們送的衣服再去拆。」末了眨了眨細長的翠綠鳳眸。

 

「這是我再送給學姊的禮物。」纖臂一覽將呆愣地站在門口的輕靈人兒摟住,撫了幾下對方柔軟的黑髮,「能夠遇見學姊,我很開心,也逐漸找回自信,謝謝妳。」

 

「時間不早了,我怕禮物等不及學姊妳,快回去吧!」擁抱之後是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如果妃知道那個學妹居然將她推入狂暴後的綿羊嘴裡,她一定會先巴對方的頭好讓自己消氣,可惜的是、她後來根本沒有機會。

 

 

抱著漂亮的盒子站在自家門口,妃第一次覺得要踏進自己家裡需要鼓起這麼大的勇氣,小聲地為自己加油後便拿起鑰匙走入。

 

一到客廳就發現了那個禮物。

 

然後華麗麗的愣那裡,形象大失的張大了嘴有些滑稽。

 

「這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的禮物。」長寬高估計應該都有一公尺的大禮物讓她消耗的許多時間才接受這個東西真的擺在面前的事實。

 

話說他們是怎麼搬進來的?闖空門嗎?

 

不對、她好像有給月美人她家的備份鑰匙,因為伊織畢業前交代一定要給他一支,不然可能某人哪天感冒昏睡在家裡都沒人知道。

 

超好奇裡面是什麼?

 

按耐不住心中旺盛的好奇心,壓根就把剛才會計部統領的交代忘得一乾二淨,走向前去把紅色絲帶拉開,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絲帶全部解開,剩下的只要把盒子拉開就好。

 

怎麼感覺好緊張?而且隱隱的好像不怎麼對勁。

 

錯覺嗎?

 

伸出顫抖的手將白色的盒頂掀開,最先對上的是一雙充滿怨念的灰黑細長鷲眸,然後往下移才看到白皙卻漾著不正常紅霞的臉頰,以及因為咬在嘴上而濕潤的紅色絲質絲巾,那條絲巾還往下將他整個身子都纏了起來。

 

「月、月月小美人?」這個禮物太勁爆了,勁爆到她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回應,回應他的是一長串嗚鳴不清的聲音,嚇的她連忙解開對方身上的束縛。

 

看著對方輕易的跳出白色巨盒,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運動衫,看樣子就是練習時被綁過來的樣子,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所以月月小美人是籃球部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終於理解完畢的學生會會長說出了這樣的話,下一秒毫不客氣的大笑,還笑到癱在沙發上頭滾了好幾圈。

 

坐在另一張沙發上頭的伊月則是抹著臉,喝著剛才他自己去倒的水,因為也不是第一次過來了,這邊的擺設他也很了解。

 

想起某些他根本不想回憶起的淒慘畫面,最後因為跑不過火神而被對方充滿歉意的眼神下被整個綑綁起來塞進盒子裡,伊月咬著牙將追他的人的名子唸過一輪。

 

「那月美人有沒有什麼禮物要送學姊?」看著那人咬牙切齒的表情就知道絕對非自願性的被塞進盒子裡,妃湊到伊月的身旁問道。

 

沒等到對方的回答,下一秒直接落入對方的懷中,厚實的大掌緊緊貼住她的腰際,墨色短髮搔著她的脖子有些發癢,性感薄唇貼在耳邊吐著氣。

 

「……我和母親說、今天要住朋友家。」只一句話就讓妃整個羞紅了頰,高二那一年他們得到WC的冠軍後,他們就正式交往了,親密的動作也不是沒有過,只是每次還是會很害羞。

 

滿意的看著滿臉通紅的女友,難得能夠反攻的機會當然得要好好把握,「這些都等會再說,學生會那邊的人送妳什麼?」他很好奇,那個包裝精緻的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就著坐在伊月懷中的動作,將放在桌上的盒子拿了過來,因為這個姿勢的關係,對方的吐息漸漸有些紊亂,長年打球而有生出薄繭的大掌在白皙細長的大腿上撫著,泛起一粒粒疙瘩。

 

忍著身體上的異樣感覺,毫不猶豫的打開盒子,然後、愣掉。

 

她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雙手,越過她將裡頭的衣服拿起,透著後方窗簾的陽光映在上頭,是一件黑色的、幾乎完全沒有包覆能力的、蕾絲睡衣,陽光甚至可以透過去的那種材質。

 

「看起來不錯。」後頭傳來這麼一句,讓妃整個人僵住內心不禁泛淚,她很想跑、超想跑,但是腰卻被死死扣住完全不能動彈,重點是她感覺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很不是舒服。

 

「是、是很不錯。」

 

剛說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嗚嗚嗚、這是助長綿羊狂暴化的契機啊!哀哀、妳有必要這樣玩學姊嗎?

 

「換上去、我想看。」轉過她的頭在頰邊落下細吻,清冷得聲逐漸轉為閃爍的危險火光的喑啞,雙手也不安份的滑進對方的裙底下探索。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使盡全力想要阻止裙底下那隻手的進攻卻無奈於力氣相差太大而作罷,桃花夜眸泛起一層氤氳水霧,看起來可憐兮兮。

 

「妃~我想看~」故意似的拉長了音,更有種黏稠甜膩的曖昧,雙手探到她的腰邊從最下面的釦子開始解開,「如果妳不想要、可以拒絕。」他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滾燙的溫度拂到耳邊。

 

「但我不會停下來。」

 

這哪裡叫作可以選擇,就算她說拒絕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嗚嗯……」制服的釦子被全數解開,大掌不安份的揉著穿著黑色蕾絲胸罩的渾圓,一再的侵蝕著她腦海理所剩不多的理智,發出的似幼貓般的嚶嚀。

 

羞愧到不能自己的站起身來,純白無瑕的嬌軀服上一層櫻粉,猶如春天綻放的嫩紅櫻華,纖長細腿交叉,而那最幽密的花園被雪白葇荑遮擋住,細軟的黑色長髮勉強掩蓋住身軀。

 

任由那人將一件件黑色薄紗往自己身上套,甚至還在穿上上衣時劃過最頂端的殷紅,引起她的顫抖,對方的喉間滾出愉悅的低笑,惹的她蹙眉瞪視,卻得到對方更加火熱的視線掃視。

 

「這根本幾乎沒有穿嘛~」努力拉著外罩衫往下,試圖想遮擋大片露出的春光,卻徒勞無功。

 

上身只套著類似比基尼的黑色蕾絲,外面穿著有點和式風格的外罩衫,只是比起裡頭的黑色更加淺上一些,下擺的部分只能夠勉強蓋住大腿上緣,下身只穿著一件丁字褲。

 

因為這一身打扮而更露出更加危險目光的伊月勾起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邪佞,伸舌舔過下唇,雙腳大開的坐在沙發上頭,勾勾手指。

 

擁著美人入懷輕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柑橘甜香,指尖在雪白的臀部劃著圓又讓妃禁不住一陣輕顫,垂著嘴角一臉委屈。

 

「吶、生日快樂。」

 

帶著她最喜歡的清冷嗓音貼到耳邊細語,大舌捲著如白玉般的耳垂,雨點般的細吻落在她身上,在肩頸處恣意的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往後、每一年的生日都讓我伴著妳。」側身躺在沙發上頭,他的熾熱碩大緩慢的進入,喚著她的名,作下的承諾。

 

「啊嗯…每一年哦…」精緻的面容上有著潮紅的愉悅,半瞇起黑眸,伸出修長的雙手回抱。

 

 

我相信,有你的陪伴,我的未來會很幸福的。

 

一直一直都很幸福,只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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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暝惺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